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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蒲彦【散文】关于做梦
发布日期:2023-06-27    作者:孟蒲彦    来源:新元公司    点击量:695    分享到:

中医的理论认为:梦是魂魄飞扬,而西方社会比如弗洛伊德精神分析学说中说的是:梦都是潜意识心理的曲折或象征的表现方式。其实,不论是生理还是心理,作为一个经常做梦的人,我很享受每一次的梦。

可能大多数人不理解我的感受,我却乐在其中。从小学一年级学习《狼和小羊》的课文的那天,我知道了什么是梦。那天放学后,我像往常一样,写完作业就和村里的孩子们一起跑到村后的麦场里玩。玩的内容也不过是跳皮筋或者丢沙包之类常玩的游戏。可是夜里,我是哭着被母亲摇醒的。母亲说我是神魂不安,第二天带我去看医生。我用上学重要的理由拒绝了。昏黄的钨丝灯泡,静静地等着我讲述那个让我哭着醒来的梦。我摸着被泪水浸湿的枕头悄悄告诉母亲:梦里好神奇呀!我梦见自己是一只温顺的小羊,和另一只比我高大强壮的小羊一起玩,结果一转身,发现它其实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,而且它张着血盆大口想要吃掉我。母亲笑了笑安慰我:“不过是一场梦!你看,你还是你啊!”我却在心里期待下次梦境可以幻化成超能力者。

再后来长大一些,看了那个年代流行的电视剧《白眉大侠》《新白娘子传奇》等,晚上也会频繁做梦。梦见自己和坏人打斗,施展法术却飞不起来,急得满头大汗。梦见白眉大侠问我:“刀是什么样的刀?”我不假思索的回答:“金丝大环刀!”然后看着白眉大侠仰天长啸而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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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离奇的当属中学时代三番五次梦见同一个场景。那是一条密道,是从旧宅子的门护板下钻过去,再经过长长的黑暗的甬道,豁然明朗的一个地方,颇有“柳暗花明又一村”的感觉。那个地方山清水秀,没有任何压力,和一些不认识的朋友一起爬山,一起漂流,一起躺在草地上放羊,一起讨论当下流行的明星。然后在返程的途中,因找不到出口害怕上学迟到而惊醒。那是个美丽的梦,也许是因为那段时间学习压力太大,潜意识里想释放一下。说来也奇怪,每每做了这个梦,接下来的一段时间,成绩总是比较有长进的。

我说的经常做梦,其实是每个睡着的时刻都有梦,有时候是梦里的自己特别清醒,知道这是在做梦,所以醒来就会记得特别清楚。大部分时候是分不清梦境与现实的,这种梦境醒来只能记住三五分钟,过后再也想不起来了。

所以我就有了记录梦境的想法。幻想着或许有一天我可以把我所有的梦境串成一本小说,那也是在记录我的另一种人生,那一定是天马行空、怪诞诡奇的,哪怕到头来读者只有我一人,也算是丰富的人生阅历了。然而记录了几天,发现故事根本串不起来,也许是我能力有限,也许是我的梦境太过荒诞,最后的结果必然是不了了之了。

做梦也有难受的想立刻醒来的时候,那就是梦魇。记忆最清楚地一次梦魇是大学时候。一个宿舍里有八个人,夏日里宿舍异常闷热,只靠屋顶一台“摇头扇”。怕冷的舍友还不让睡觉的时候打开。像我这么怕热的,通常晚上只用一条枕巾裹肚。有一天睡午觉,感觉自己飘了起来,还回头看了一眼床榻上的自己,面目痛苦,手指紧攥。潜意识里还质问飘走的自己:“去哪儿呀!这么热的天!”然后就在梦里想要拽住下铺的舍友,快点掐我,让我醒来,可是我是喊不出来的,眼看着她拿了盆和毛巾去了洗漱间。最后还是隔壁宿舍一个同学摇醒了我。我当即讲了我的梦,她们都惊呆了,因为我准确说出了下铺舍友刚才吃了凉皮,并且把红辣油溅在白短袖上的几处,好像我亲眼所见一样。这样的梦魇是我最不想发生的,可是后来还是发生了好几次,每当有将要梦魇的感觉,我总是不敢睡觉。

唯一一次睡着没有做梦,是我做胆结石手术全麻的时候。手术台上,我刚吸入麻药就沉沉的睡去,一丝梦的影子都没有。最后被医生拍打醒来告诉我:手术很成功。后来,被噩梦纠缠的时候,总能想起那次手术台上不做梦的睡眠。

因为爱做梦,总被别人打趣:怪不得姓“孟”,该姓“梦”才对。人生多么漫长又多么短暂,有了梦,我们才能体验不一样的人生,多么精彩啊!所以说:人还是需要做梦的!